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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锤小说翻译】雄狮:森林之子 第六章

2023-04-19 07:22:32 哔哩哔哩

第六章

星际战士射出的爆弹破空而至,但是却没能命中它们的目标。这并非是因为星际战士的技艺不精:他很老练的在看见猎人的一瞬间便瞄准开火。只是在星际战士的双手微微抽动再到他超人般的反射神经将双枪举起的几微秒之间猎人就已然抽身而出。


(资料图)

猎人没有选择熙熙攘攘的左侧而是向右扑去,虽然他能轻易地避开人群但是他不想把星际战士的枪线带到这些凡人的身上。他们并不如自己迅捷和坚韧,也没有盔甲的保护,只是被爆弹擦过都有可能致命。猎人的飞扑足有六七米远,他的双手率先触地缓冲着自身的冲击力,同时调整重心。他以左手为轴抬起双脚轻轻点地接着再一次飞跃出去。

猎人在瞬息之间再一次踏离了地面。

莱恩·艾尔庄森,第一军团的基因原体,重重地将那名星际战士扑倒在地。

星际战士想要举起他的武器,但是雄狮随手将双枪抽飞出去。万千思绪依然在那他的脑海中呼啸,但是已经有足够的记忆让他回想起自己所为何人,以及过往的种种。卡利班;骑士团;他的父亲和兄弟们。荷鲁斯,那个可悲的叛徒;科兹,那个可恨的怪物;高贵而又悲剧的圣吉列斯,和傲慢张扬的鲁斯,还有恼人的罗伯特。

还有那些叛乱兄弟的家园世界随着自己令下熊熊燃烧;还有泰拉因为自己的迟到而火光冲天。重返卡利班,可就连那里也在自己身旁烧成了一片废墟。面对卢瑟时,当他意识到自己的老朋友已经转变成的模样时那铺天盖地的悲痛。那感觉仿佛扑面而来的巨浪又一次地击打着他,几乎要将他击倒。那之后···之后···

之后就什么也没有了。只剩下森林,与细流。

雄狮在星际战士从腰间摸到格斗刀或链锯剑前便将他死死按住。雄狮扫了一眼他那身久经沙场满是战痕的黑甲,上面还有着那些对军团之外的人来说神秘莫测的种种标志。但雄狮却熟识那每一个标记,就仿佛老友的容貌一般。

“第十五战团三连第二毁灭者小队的骑士。圣三钥骑士团的掌团,以及恐翼的初创老兵。”更多的记忆冲刷着他的识海,同时带来了一个这些头衔归属的名字,“扎布瑞尔。”

星际战士的表情被他的面甲挡住了,但是雄狮能感觉到他停下了挣扎,取而代之的是某种紧张感。阿斯塔特军团的战士们不知恐惧为何物,但是原体能感觉到扎布瑞尔此刻正怀着某种相差不远的情感。

“放开他!”有人尖叫道,声音自雄狮身后三米靠右一米处传来,“他是我们的守护者!”

“他是一个叛徒,”雄狮喝道,这个字眼从在他的喉中激荡,随着脱口而出也在脑海中再次闪动。没错,一个叛徒,正如卢瑟一般。雄狮记得所有他遣回卡利班的部队,扎布瑞尔的小队也在其中,“一个试着再次谋杀我的叛徒。”

“你才是那个叛徒!”身下的星际战士怒吼,“你抛弃了我们,你抛弃了卡利班,你还抛弃了人类帝国!”

“谎话连篇!”雄狮吼道,但是扎布瑞尔的话语再次扎进了刚被撕开的心伤。雄狮知道他并没有意图抛弃帝国,但是他又有多少次扪心自问自己的决策是否恰当。切莫斯,努凯里亚,巴巴鲁斯:这些世界都在他子嗣的手下覆灭,试图将叛徒们从泰拉吸引回来,并为圣吉列斯和他的圣血天使们拓出一条道路。或许暗黑天使应当放过这些星球?或许雄狮应当将他的军团化为尖矛,直取那些叛徒兄弟们的咽喉?

或许那样就能救下他父亲的性命?

“我谎话连篇?那你这一万年间都去哪了?”扎布瑞尔质问。

雄狮想要张口骂他是蠢货,但是却终归没有出口。他想要扎布瑞尔再重复一遍,但那没有任何的意义:雄狮很清楚地听见了他的话。他并非质疑扎布瑞尔的用词,而是那其中蕴涵的意义却让雄狮鲜有地一时不决。

他接受了现实,向后坐去同时松开了扎布瑞尔的手臂,“摘下你的头盔。”

“什么?”

“摘下你的头盔,”雄狮喝道,“不要让我动手。”

有那么一瞬间,雄狮以为扎布瑞尔会伸手去抓他的武器,但是紧接着暗黑天使抬手摘下了自己的头盔。雄狮已然重新检视了逆子的武具。他的盔甲和武器都伤痕累累,显然经过一次又一次不尽完美的修补。这些伤痕并非来自一场浩大的战役,而是在一次又一次的战斗中留下的。这些装备的糟糕状况早已远超军团规定的替换标准。

扎布瑞尔将他的头盔摘下,露出了自己的面目。雄狮检索着自己的记忆并找到了相似的信息:扎布瑞尔,泰拉裔,冷棕色皮肤,黑发,深蓝色瞳孔。一位自军团早期就在效力的老兵,在雄狮接手军团时他已然是一位身经百战的星际战士。

扎布瑞尔的脸庞线条深明,黑色的短发间多了灰白,皮肤上也多了一些细小的疤痕。雄狮从未见过如此···苍老的星际战士。有一些被后天强化过的人,比如珞珈卑劣的科尔法伦确实年迈,但是这些人和从小接受基因改造延缓衰老的真正星际战士并无可比性。

雄狮慢慢地抬起了一只覆着手甲的巨手,缓缓地抚摸着自己脸上的线条。当他在溪水反射间查看自己面容的时候他并没有任何感觉,因为那时没有任何的对比。现在他想起了上一次看见自己时的模样,疑惑涌上了心间。

他摇了摇头,坚信着自己的认知,“不。不可能过去了一万年。对原体来说···我无法确定原体会如何老去,但是我很确信一个星际战士活不了一万年之久。”

“亚空间风暴不止搅乱了我们所处的空间,也混淆了时间,”扎布瑞尔说,“我大概是在四百年以前重新回到现实宇宙的。在这四百年间不断地逃窜躲避着我的小兄弟们,”他轻蔑地补充,“当我们认定一个敌人之后我们总是那样的一根筋,但是为了抹去原罪而长达万年的恨意?说真的,我的莱恩大人,您把您的子嗣们教育得很好。”

“这又是什么阴阳怪气?”雄狮低吼着,“我们自泰拉返回卡利班,却发现整个防御系统正锁定着我们!你们毫无征兆地对我们先行开火,你们的指挥官们还和···”他意识到了周围不敢靠近也不愿离去的人群。有些人已经近到可以听见他们的谈话。“与那些我不会提及的力量做了交易。”说完雄狮压低了声音,“我无法解释我怎么来到这里的,我的记忆在看见你之前都一片混乱。但是有一件事情很清楚——当你看到我的瞬间,你再一次想要杀了我!凭什么我那些忠诚的子嗣不去猎杀你这种叛徒?”

扎布瑞尔叹了口气再次将头重重地放倒在地上,仿佛厌倦了一切。

“我对你提及的那些力量一无所知。我和指挥官们一点联系都没有,无论是卢瑟或阿斯特兰还是其它人。我也没有参与下令向你的舰队开火。至于我看见你之后的反应···”

他突然扬起了头直视着雄狮的眼睛。这并不是一种雄狮熟悉的感觉;即使是在他的记忆中也鲜有人能够如此直视他的双眸。

“我在你将我们遣回卡利班之后只见过你一面。当时舰队正对着我们倾洒或雨,我们的兄弟从天而降前来征战。我有幸瞥见了你一眼,这么多年里的第一眼,就是看见你正从那些还从未觐见过你新兵之间砍杀出一条血路。他们第一次真正披挂第一军团的战甲和武器却是面对自己的基因之父和他的刽子手。他们随着你的对卢瑟的搜寻一个个横尸当场。我在那之后就再也没见过你了。但是即便是在那之后,即便当整个星球四分五裂,当我们所有人被亚空间吞噬时,我的脑海中还依然是你那时的神情,那模样自那时起就一直笼罩着我。”

“那是纯粹无束的愤恨和恼怒。那时你所想的只有杀死我们,而我们比任何人都清楚一旦你下定了决心就绝无回转的可能。当我在这里再一次看见你从森林走来的时候,即便是时光在你脸上留下的痕迹也无法让我错认那张脸,那张夜夜在梦中惊扰了我数百年的脸。你要么是混沌之力对我的捉弄,要么你就是终于前来了结我的雄狮。无论是哪种可能我都不打算束手就擒。”

雄狮仔细扫视着扎布瑞尔的表情同时延申着自己的感官,但是他却察觉不到一丝欺瞒的痕迹。星际战士那两颗跃动的心脏并没有背叛他,也闻不到谎言的味道。而且被一名原体按倒在地解除武装会引发任何人或战或逃的本能反应,以及那一丝紧绷的焦虑,这些气味很难作假。

雄狮苦涩地意识到他一直以来并非认人识人的好手。在迪亚马特,是他将攻城器械交予了佩图拉博,误以为他会将这些武器用来粉碎荷鲁斯那可耻的背叛。而那些炮口却在伊斯特凡V号上对准了暗鸦守卫和火蜥蜴。要是他能从穿越毁灭风暴抵达马库拉格时就全心地信任基里曼,又有多少的伤痛和流血事件可以被避免?而他们两人却各自把守着自己的秘密,带来了灾难性的后果。

还有,还不止这些。他要是能看出珞珈对他们父亲的爱意日渐阴沉呢?他要是能意识到安格隆的狂怒永无止境呢?他要是,这也是最关键的,能早点看出荷鲁斯·卢佩卡尔的的瑕疵呢?这并非他的天性——雄狮与第一军团一向对外,他们在银河的边缘,而非自己的手足之间排查潜藏的危险。可这些一个个如果依然披挂着失败的模样啃食着他。但是当莱恩·艾尔庄森甚至无法预见自己军团的想法和行动时,又怎能期望他去洞察人类有史以来最伟大的外交家和军事家之一心中蠕动的蛀虫呢?

他对这些问题没有答案。他的手足都不在此,包括那些他能够信赖的兄弟们。他必须和往常一样,孤身行事。

“你说是我抛弃了帝国,”雄狮的声音低沉而凶险,“那你敢向我以你最珍视的东西起誓你依然忠诚吗?无论你的指挥官与何苟同,你,扎布瑞尔,依然热爱着帝皇与人类。而你向你的兄弟和我举起武器只是因为你以为自己遭受了背叛?”

扎布瑞尔仍然直视着他的双眼,“我发誓。”

雄狮犹豫了,但是当他自己都无法察觉他的手足的腐化时,他又怎能要求自己的子嗣发觉到他们指挥官的堕落呢?再说这些人们将扎布瑞尔视为他们的守护者,这至少说明了他没有堕入同荷鲁斯那些乱党一般的黑暗。

“你这个关于一万年的故事很难让人信服,”莱恩·艾尔庄森说道,“但是我相信你。”他站起身来向扎布瑞尔伸出了一只手:同时是协助又是信号,毕竟一位星际战士无需他的帮助便可起身。

扎布瑞尔却一动不动,“那你也敢起誓吗?”

莱恩·艾尔庄森皱起了眉头,“起誓什么?”

“你敢向我以你最珍视的东西起誓你依然忠诚吗?你,雄狮,依然热爱着帝皇与人类。而你向你的子嗣们举起武器只是因为你以为自己遭受了背叛?”

雄狮的喉中翻滚着低沉的吼声,他的战士居然在质问自己。但是他止住了话头。他显然还有很多需要了解的,而扎布瑞尔的年迈说明了他或许比卡玛斯上的人类了解的要多得多。再说,除了顽固的自傲之外雄狮也没什么理由不给出真诚的回答,而他早已见识了那份自傲是如何害得银河分崩离析的。

“我发誓。”他说。扎布瑞尔坐起来握住了他的手,雄狮抬手将他重新拉了起来。紧接着他注意到了扎布瑞尔被泪水湿润的双眼。

“我们都做了些什么,”星际战士喃喃自语着,“我们以为的背叛根本不存在。我们毫无理由地对彼此兵戎相见。”

“扎布瑞尔,”雄狮严肃地说道,“我必须知道我们的状况。帝国怎么样了?我的兄弟们呢?我的军团又如何了?”

扎布瑞尔苦笑了一声,“该从何说起呢?确切的日期···哪怕是对于一个历经了四个世纪的人来说也早已经记不得了。帝皇依然被封葬于黄金王座之上,或者至少他的信徒们笃信着,真实的情况我也说不好。他现在像神明一样被崇拜着···”

“他像什么?”

扎布瑞尔耸了耸肩,“帝国国教。国教会就如我们那时的那帮混账怀言者一般狂热,只不过现在他们有了全帝国的力量支持着他们。否认帝皇的神性便是死罪。我相信大部分星际战士都对这件事有些看法,但是我几乎没有能和他们交流的机会。当你身边的每一个人都坚信帝皇是一位神祇时,我只好把我的想法留给自己欣赏。”

雄狮合上了双眼,“我在泰拉围城之后自问这所谓的胜利的代价是否太过惨重。现在我开始怀疑我们是否真的胜利了。”他重新睁开了眼,“我的兄弟们怎么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他们都消失了,”扎布瑞尔又是一声叹息,“当我从亚空间逃出的时候所有的忠诚原体已然成为了记忆中的泡影。我努力寻找过各种信息,绝望地想要找到一些我熟知的过去的联系。有些人说原体们死了,有些说他们消失了,还有些人认为基因原体不过是神话传说中的人物。帝国如今由泰拉高领主议会领导。”

雄狮紧咬着牙关,他的双手也在不自觉间握成了拳头。他记得听闻费鲁斯,科拉克斯和圣吉列斯死讯时的悲痛。或许将他所有兄弟的死讯一齐告诉他,要远好过目睹着他们一个接一个地陨落离去?

他并不确定,但他怀疑这也并不会让自己更好受点。

“那我的军团呢?”他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在基里曼大人的命令下重组了,”扎布瑞尔不偏不倚地解释着,“所有军团都被拆分成了一个个战团。暗黑天使现在以一千人左右的规模依然健在,还有许多附属的子团。”

“基里曼,”莱恩·艾尔庄森嘶声,他的悲痛在瞬间就被涌上的怒火取代,“从来都觉得别人办事不力!他甚至想要优化我们父亲的杰作!在马库拉格他第一次跟我动手的时候我就该料理了他。为什么就不能是他陨身而死,非要是圣吉列斯?”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我必须赶往泰拉。假设如你所说,我的父亲还在黄金王座上,如果他身上还有一丝的生机和意识,我就必须见到他。”

扎布瑞尔再次摇了摇头,“这是不可能的,至少,”他眯起了双眼,“我认为做不到。毕竟我不知道你是如何抵达这里的。”

雄狮回想起他在岸边的苏醒。那周围的森林绝非位于卡玛斯——现在回想起来,他发觉那里很像卡利班的森林——但他也不知道自己如何出现在了这里,又或者那里如何变成了这里

“这件事这对我来说也依然疑问重重。但是为什么前往泰拉是不可能的?难道人类已经无法运用亚空间了吗?难道所有的导航者都死了吗?”

“原因没有那么复杂,”扎布瑞尔说,“哈林和苏提克有告诉过你为什么卡玛斯的人们变成了这副模样吗?”说着他指了指周围的营地。

“他们说天空被撕裂,接着私生子们降临,”雄狮回忆着,“他们扭曲了所有东西,甚至是群星。还说等太阳落下我就明白了。”

“足够准确了,”扎布瑞尔说,“黄昏将之。如果你能等到那时候的话,我的解释也会更好理解。”

雄狮思索着。他的本能驱使着他尽快搜集更多的信息,但是他能隐约感受到他灵魂上的裂痕。他在与那个他看作兄弟的男人的决斗中失去了意识,当他再次醒来时已是一万年后,而他所有的手足兄弟都已死去。他已经清晰的意识到这一万年间发生的很可能不止这些,而一个优秀的战士需要明晰自己的极限。记忆仍然一刻不停地涌入他的脑海;一昧的吸收这一万年来的历史对他的精神状况来说有害无益。

再者说,还有另一种恶意的可能性:这一切都不过是腐化了荷鲁斯的那股亵渎之力在折磨着自己,向自己展示着他父亲愿景的断壁残垣。如果是这种情况的话,他将会耐心等着这个幻境露出破绽。

“我仍然需要一把刀。”他转过身去对着周围的人群说道。随着他一边大步走向那头异化野兽的尸体,人群也带着畏惧向后退缩着。

“那东西的肉没法吃,大人,”有人鼓起勇气出声,随即就有人捅了捅她的腰眼,“呃,至少我们没法吃。”她补充道。

“我无意食用它的血肉。”雄狮声明。他舒展着自己的十指,曾经在卡利班上的一次次狩猎的记忆缓缓浮上心头。

即使是操着一柄对他而言太过渺小的小刀,进行着再过简单不过的剥皮工作,也填满了雄狮的思绪,平静了他的心神。小刀上有着一个手刻出的帝国天鹰,纵然在如今的世界里这已经是一个虔信的标志,对于雄狮而言它却让他想到了自己的父亲。他不去太过注意周围人们的情绪,不过他还是能感觉到自他击败了他们的守护者之后有些人心中的畏惧,而其它人则为拥有了一位更加强悍的战士而欢欣鼓舞。他几乎没有注意到阳光在树叶和枝干的遮挡下已然遁去,只有当他听见扎布瑞尔靠近的声音时他才开始思考所为何事。他的眼力确实远超那些凡人,但是即便如此······

雄狮抬起头,透过树冠的缝隙看向天空。他一生中在许多星球上见识过广阔的天河,但是此刻横挂在他头顶的巨物却不是银河。它大体上泛着绿光,其中依然有着各种无法言说的诡谲色彩。那看起来就像是有人用巨斧劈开了整个银河,留下了一道触目惊心的裂口。

“这个,我猜就是我和泰拉分隔的原因?”他问道。

“是的,”扎布瑞尔轻声答道,“大裂隙。据我们所知它将整个银河一分为二。但在星炬被遮蔽,亚空间航行每次只能保证几光年的安全的情况下很难确认这些情况。星语通讯也同样受到了限制。即使我们并不在裂隙之中,亚空间也依然一片混乱,任何远距离的通讯都几乎不可能不伤害到那些直接操作的人。有些人认为大裂隙其实已经吞噬了剩下的一半银河系,但是我不相信这种说法,”他接着说道,“但是我也必须承认我没有任何证据来支持我的假说。”

“某种意义上的又一次毁灭风暴,”雄狮自言自语道。记忆再次亮起:血红的群星,包裹着太阳系的恶魔堡垒,以及那扭曲张扬的钢铁真理号。他再一次驱散了回忆。”所以我们与泰拉,帝国的权力中心海天相隔。亚空间航行危机四伏而困难重重,就连星语通讯也是如此。我猜帝国的架构也已然支离破碎,掠夺者们也纷纷蠢蠢欲动?”

“正是如此,”扎布瑞尔确认,“异形和混沌也是同样。私生子是卡玛斯人对降临并摧毁了这个星球的战帮叫法。他们自称为万眼,战帮里混杂着异种,异端以及一些扭曲的阿斯塔特。我是在大裂隙打开之前秘密来到这颗星球的。当时这里被一支和暗黑天使没有关联的星际战士战团守卫着,这样就算我的小兄弟们得知我的下落也很难直接对我动手。万眼的叛徒们最先开始袭击的目标就是此地的堡垒,那堡垒也在他们的攻势下覆灭了。星球上还没被屠杀或是奴役的人们如今就这样过活着。我偶然间遇到了这些人们,尽我所能保护着他们,毕竟我既无法离开星球也无法呼唤支援。我也不知道还有谁能来支援于我。”

“我也曾经历过这样的日子,”雄狮说道,“在丛林中离群索居,周围遍布凶恶狡猾的野兽时刻觊觎着我们的骨肉。你来自泰拉,扎布瑞尔,而非卡利班人。你知道我在那种情况下是怎么做的吗?”

“你集结了那个世界上的人们消灭了那些野兽,”扎布瑞尔点了点头,“这个故事很有名。”

雄狮深吸了一口气,“而我将再度如此。”

他乃是长子;乃是那位无计代价完成一切使命的子嗣。他覆灭了银河系中的梦魇。他灭绝了无数的叛党。他以他父亲的名义净化了无数的世界,而他为之奋斗的伟大愿景却死在了复仇之魂号上荷鲁斯的利爪下。

“你想要打造一个新的帝国?扎布瑞尔问道。雄狮冷哼一声作为回应。罗伯特那愚蠢的尝试仍然历历在目。

“不。只有我的父亲才有如此伟力。现在银河熊熊燃烧,我的兄弟已然离去,我也和泰拉相隔甚远。”他顿了一下,但是雄狮从来都不会举棋不定。”如果我所熟知的一切我父亲的杰作都化作了尘糜,那我将继续我曾经的事业。守护他人。”

他抬手将小刀擦拭干净插入腰间。与他相比这确实是一件小巧的工具,但是只有蠢材才会因为尺寸抛器舍具。

“我的父亲乃是一位征服者,而我也因他成为了一位征服者,但是那并非我的本性。我猎杀敌人,而任何人类之敌也是我的敌人。我不会向卡玛斯的人们索取效忠或是崇拜,”他随着那个字眼啐了一口,“但是我将会杀尽压迫他们的人。至于是否追随于我,全在他们个人。”

“你打算袭击万眼?”扎布瑞尔问。

“看这些人们依然如此躲藏着偷生的样子,我猜他们还留在这个世界上。”

“的确,”扎布瑞尔看向远处,皱起了眉头,“很好。我可以带你去他们最近的据点,如果这就是你想要的话。”

“你会战斗吗?”雄狮问他。对于一个星际战士来说这是一个奇怪的问题,但这正是个古怪的时代。扎布瑞尔疲倦而年迈,而且他很显然还不能完全信任雄狮,正如雄狮也不完全信任他一般。

“我曾是一名毁灭者,”扎布瑞尔答道,依然看向远方某些雄狮看不见的东西,“我曾用我们军团拥有的一切武器抹杀着人类之敌。而我现在只有两把爆弹手枪和一柄链锯剑,这也是我为什么一直没有战斗的原因,我知道我将寡不敌众而也将无法继续保护这些人们。但是,如果第一军之主扬起战火···”

他再一次看向了雄狮,直视着他的双眸。

“那么是的,我将奋战,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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